妾查明私矿所在之地。”
语毕,她仍旧无畏地看着秦鄞,却并未放出心声迷惑他,她的坚决无需心声佐证,全写在她明媚的眼眸中。
秦鄞有一瞬间的失神,像是不经意望向天际时,被耀目的日光灼了眼,短暂的痴愣后,连忙转移视线,同时也松开手。
林汐音捂着脖子,趁秦鄞侧着脸,狠狠瞪了一眼。
秦鄞自顾自地坐回宝座,闲聊般问道:“皇后只为送这色石而来?”
他睨一眼林汐音手中的木盒,眼神带着一丝轻蔑,好似木盒中装的只是普通石头,而非他最爱的青绿色粉原石。
他期盼得到的本也不是几块石头……
林汐音合上木盒,退后两步,微弓着身:“臣妾另有一事相求。”
“何事?”秦鄞顺口追问,欠身倚靠向桌案,离得林汐音更近几分。
他的目光落在林汐音袖口处,期望她从中取出他想要之物。
何物?自然是那张林汐音从林太后处得来的名单。
名单中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心,到底对他有几分真。
“求皇上应允臣妾时常前来明德殿。”
秦鄞不置可否,只问:“你想来?”
林汐音不想,但不得不来,只能一板一眼地回答:“姑母逼得实在太急,臣妾苦无他法应对,多来这明德殿几次,让姑母以为臣妾已得皇上恩宠,臣妾才有余力替皇上调查私矿之事。”
这自然也是一桩交易,能解她一时所困,也未损害秦鄞利益。
秦鄞没理由不答应,毕竟算起来,调查私矿之事,也是为他扳倒林家助力,他该高兴才对。
一如林汐音所料,秦鄞答应了,只是并不承情,更谈不上高兴,还摆着一张黑沉的臭脸,声音冷得要掉冰渣似的,道:“你要来便来,朕没工夫搭理你。”
自从戳破窗户纸,秦鄞便变了副嘴脸,从前的温柔体贴,已付诸东流水,一去不复返。
林汐音在心底冷笑。
呵!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臣妾遵旨,定不搅扰皇上。”
偌大的明德殿,林汐音若静待在一处,十天半月不见秦鄞一面也可以,但在解决“特务”亲属的安置问题前,她还不能摆烂把戏演得太假,至少应当与秦鄞共处一室。
至于一室之内,他二人如何相处,关起门来,谁又能知悉去,便是那些躲在暗处时刻想要窥伺的人,也只能猜想房中情形,不能知晓真相。
想着那些人在外拼命想要探听房中事,却不可得知的模样,林汐音轻松一笑。
她这笑好似刺伤秦鄞的眼。
他瞪着她,像被挑衅后积蓄愤怒的野兽,随时会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宣泄他满腔的愤怒,让那个惹到他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提及名单之事,到底是如何想的?是本就不打算给他?还是在试探他的心意?想要留一手?
“皇后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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