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你的比利时国民。”
她脸藏在我胸前,小声说:“可我想要的只有你。”
她如落花坠地般的轻轻一句,却震得我心惊神撼。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我的心瞬间不规律地狂跳起来,双臂猛然抱紧了她。但理智在我耳边说:“她的意思是,你是她最信任和亲密的长辈。仅此而已。”
我强自平静下来,抚着她的头,温和地说:“舅舅永远都会是你坚实的依靠。”
她抬头看着我,眼中蓄满紧张和惧意:“你永远不离开我,好吗?”
我该说什么?
说这次旅行结束后,你就要回布鲁塞尔做比利时人的公主,而我要留在北京,继续似乎永无穷尽的工作和责任。
说我们就要重洋远隔,再不能朝夕相见。
说等你大了,会找到心爱之人结婚生子,而我会永远是你记忆中亲厚的长辈。
但她没了呼吸摔在我面前的画面却一次一次阻止我的理智。
云深,我要怎样说才不伤害你,我要怎样做才能渡你出这一重又一重的劫难?
生命里第一次,我举步维艰。
她仍在等我的回答,见我半晌不作声,眸子里的惧意更深,放在我胸前的小手颤抖起来。
我忙擒了她的手,牢牢握住,脑中一片空白,但我却听见自己的声音温和平静地说:“好,我永远不离开你。”
她目中骤然腾起的烁烁华光几乎要点燃了我。然后我看见她柔软的双唇微微上翘。
她笑了,微弱,但却真切。
在她父母去世的第五十二天,她终于展开了第一个笑颜。
我愿穷尽我的所有,换她这样一个微弱的笑容。
我愿背负一切,换她的生命远离苦难。
我愿承受一切后果,只要此刻这意义含糊的问答会是她振作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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