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琅琊(十二)、长安(一)_三十六陂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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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冀,北牵燕赵。

  论国力兵马,豫章不是最强的,远远不如当初的章华,如今的临淄。

  然而其地紧要,实属重镇,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乜斜着眼,姿态已不复先前的端正挺直,那提醒天子应当注重仪态的冕旒,轻轻晃动,珠玉相击。

  豫章王行礼告罪,背脊却是挺直的,不比方才的朱恪,稍稍一吓,就脊软腿瘫,成了软骨虾。

  实则,豫章王的罪过必朱恪重得多——与妻妹在御前私相授受,不敬太后宫婢,说重一点,就是罔顾礼法,藐视君上。

  然而礼乐之崩,常从微末起。

  齐凌沉思着,眉头微蹙,与他年轻的皇叔对视,精准的捕获到他看似敬畏、谦卑的目中,一丝有恃无恐的底气。

  时机未到,齐凌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笑了笑,慢慢站起身,醉步虚浮,绕到案前,托着齐良弼一只手臂,将他扶起来:“皇叔怎么跪下了?”回头冷斥曹舒:“朕醉了,你也醉了不成?不知道提醒朕?”

  曹舒无辜受责,无可辩驳,忙跪下请罪。

  齐良弼受宠若惊,急忙道:“是臣有罪,胡言乱语,说错了话。请陛下降罪。”

  齐凌笑着,携了他的手,将他送至案前。

  曹舒麻利的爬起来,两尊金爵里倒酒——皇帝的酒樽里依旧是米色的桃桨,与缥清浊酒一色,端奉至皇帝与豫章王前。

  齐凌举樽,道:“当年高祖立国,分封诸王,令我齐氏王孙拱卫四方。多年来,诸位厉兵秣马,外御贼寇,内平动乱,枕不离戈,身不离甲,劳苦功高,卫我疆土,这一杯酒,朕敬诸王。”

  说着慷慨饮尽,重重放樽。

  诸王未敢居功

  ,齐声称颂,同饮缥清。

  豫章王的一时失言就此揭过,也给他挽回了颜面,大殿里僵硬的气氛消弭与无形,又恢复了君臣同乐的和谐氛围。

  其后,皇帝又坐了半个时辰,观看过舞《九韶》,便不胜酒力,嘱临淄王掌宴,先回了羽阳殿。

  一出正德殿,全程滴酒未沾的皇帝毫无醉态,袖间携风,先去了西垂殿。

  宫殿安静,不见朱晏亭的身影。

  鸾刀回禀道:“太后晚间召见贵人,还未归来。”

  齐凌看了她两眼,感觉眼生,想起朱晏亭曾经回禀过他:“你就是从前长公主的陪嫁?”

  “正是奴婢”

  “今日替太后前往蕲年殿处置的宫娥,是你主?”

  皇帝问得直白。

  鸾刀面色泛白,一时犯难,启口也不是,缄默也不是。

  齐凌见她面上犹豫,就知不必再问了,挥手令她退下。

  太后夜间传召,事有异——虽然今日已呈上了先帝密旨,然而太后一心想扶持郑氏女,不会真心喜欢朱晏亭来当这个皇后。

  否则她也不会将两难之局扔给名分未定的朱晏亭。

  皇帝朝六英殿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站定,折返回来,对曹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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