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紧闭门窗，不敢在外。不仅是普通百姓，连巡城守夜的士兵也同样如此。
那飞头妖专杀活人，也不挑身份，基本上看见谁就杀谁，每夜杀人多则十七八，少则十一二，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个人，但也没有低于过十人。
巡城守夜的士兵也要活命啊，本来一开始上官还强制要求出去，但在差点引起军队哗变之后，朝廷也就默认此事了。
基本上到了夜里，金陵城就犹如死了一般。
但与街道上的死寂相比，各个豪门大族乃至皇宫内部，却是灯火通明，各处都点着明灯，蜡烛或者火把将黑暗都给照亮。
在院落或者皇宫内，都站着不少人，这些人的职责，就是负责守夜。
没错，这就是如今金陵城出现的一个新职业。薪资极高，也很轻松，做一个晚上就能抵得上平时一个月。若是身死，还有大量的抚恤。
愿意担任守夜人的人，大多都是需要钱财又不怕死的人，他们负责守在大户人家的院子中。毕竟那飞头妖每次只杀十多人。只要准备二十个守夜人，就能令那些王公贵族乃至富商们高枕无忧。
在黑暗的街道上，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体在空中掠过，上门似乎还扎着带子，肆意的随风飞舞。
但若是凑近了看就能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圆球，这分明就是一颗人头。
人头上有火焰烧灼的痕迹，还被刀子将五官都砍得稀烂。但隐约也能看出，此人长相颇为秀气，活着的时候应该也是一个俊俏的郎君。
这颗人头就这么在街道上掠过，因为街道上没有人，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猎物。
他每天晚上随机杀人，被他碰上了，也只能说是命不好了。
人头妖一路向前飞着，今天他飞得距离格外的远，从城西一直飞到城中心地带。在他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座巍峨辉煌的宫殿。
“咔咔。”他的嘴巴张开，露出了一张暗红色的嘴巴，口中似乎有血液干涸的痕迹，牙齿之间，也有些深红的肉丝，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呜呜。”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拉的极长的影子。
很巧的是，今夜正好是十五，月亮仿佛一轮玉盘选在天际，月光朗照而下，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光。
那道影子的双腿很古怪，竟然犹如猫狗一般，是反膝盖的。因为月光拉伸的缘故，那双腿显得很细长。
一个人影颤颤巍巍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个长着猫脸的老太，脸上长着细密的绒毛，一对竖瞳散发着碧绿的光芒。
老太的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衣服，朴素简单，但只有死人才会穿这样的衣服。
“咚。”飞头妖向前飞出，一把撞在了皇宫正门的大门之上，发出了一声震天响动。
这扇大门高有三丈，厚度近两尺，实木制作，外面包裹着一层熟铜皮，便是攻城车，也难以在短期内砸开。
但是，这飞头妖只是撞了一下，大门便发出了脆响，似乎内部的木头已经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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