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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们不穿越白凤山域，走靠海的路径。

　　北境撤离大面上井然有序，先是各大小宗门势力搬迁，而后在返回撤走凡人，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好在云霞宗统御青州，背后又有虚空门威慑，进展较为顺利，往北飞掠，沿途可见到不少飞遁的修士，或者看见大队的马车，这是凡人队伍，但也有修士在看护。

　　“人有两面，通俗的讲就是善与恶、正与邪等分明对立，普通人两者都存在，但可以掌控与克制，规章制度可以约束。”林奕边飞遁边开口讲解：

　　“但修士不一样，到了天级，超越凡俗，很难在约束，行事自由，善恶存乎于心，大多时人偏向善，但法理无情，与之交融容易偏离本身，模糊认知，消磨人性，因此有了道统，有了宗门，有了传承法理，让他们趋向于善或者恶，好或者坏。”

　　林奕看了一眼飞跃毫无烟火气，空灵与缥缈的陈灵儿，后者专注聆听，法理在她周围环绕。

　　林奕接着说道：“而在古时候，生灵本能贴合法理，亲和它们，容纳它们，受到的影响很大，善恶由此分明，迎合阴阳法理。

　　‘山上人’就是古时候的法，应对天地，贴合大道，需要天赋与悟性，很是稀少。没有参照，容易走上与大势不容的法理。”

　　剑无双若有所思，他们从不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真神的法理在影响着他们。

　　“就比如风雪道人，他暗合天地，走出凡尘，但久不旅尘世，受到的影响不小，变的冰冷而无情，即便知晓血魔宗行踪，知晓一片小世界，也不会在意，将消息告知玄惠、我等，也不过是为己，不想被影响修行。”

　　“原来如此，难怪那道人看着像好人，又不像个好人。”剑无双嘀咕。

　　陈灵儿沉思，眉头邹起。

　　“好人坏人也不一定，立场不同，好坏不分，对于天地法理而言，万物无别有情，又如何分出好人坏人？等你练成了有情无情剑，这些自然就能明白。”林奕笑呵呵，负手而立，空中的风撩起他的发丝与衣袂。

　　“看。”

　　他示意，两人皆看去，下方一对长长的车队驶过，旌旗招展，数万骑兵，乃是某个北境凡人国度在迁移，队伍前后还有大队跟随的百姓。

　　他们经过两处大山之间，忽有巨石滚落，烽烟四起，喊杀声四面八方而来。

　　有一只军队早有埋伏，在此第伏击皇室，谋权篡位，不过尔尔。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林奕带着两人看完了这场持续了半日之久的战争，最后皇帝胜利，带着残兵南走。

　　剑无双很想说皇室为正统，行大逆不道之事，但此前战争，皇室军队驱使百姓冲锋，有觉可恶。

　　最后，她说：“叛逆者必然也是看见了皇帝无道，才起兵造反，应当是好人，为天下苍生。”

　　林奕不答，看向陈灵儿，后者一直皱眉，此刻开口，问：“为何要如此争夺，不若各退一步，皇室可保，百姓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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