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所长面无表情地回了句，看着冯曼离开了。
“所长，既然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陈所长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朝郑凯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郑凯分明地看见了对方眼角中闪过的那道阴郁的寒光，不由得背脊一阵发凉。
呯！
陈所长离开后，问讯室的门关上了。
郑凯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五分钟后，问讯室的门被再次粗暴地打开。
这一次，出现在郑凯面前的是四个穿着制服的男警察，正是跟着冯曼一起去扫黄的那几个人。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手里没有拿任何笔录的东西，而是警棍。
四人进来后，顺手就把门关上了。一个个放下大檐帽，哗啦拖开桌子和椅子，伸手就开始撸袖子。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嫖~个~娼吗，用得着几位警官这么大排场？”
郑凯看出了对方来意不善，一边淡定说着，一边缓缓从椅子上起身，警惕地看着四周，顺手把手掌搭在椅子背上，握紧了。
“什么意思？哈哈！你他吗第一天才混社会吗？”为首那个络腮胡子的警察冷笑着，目露凶光，走到墙边，伸手就把房间里监控摄像头关了。
“小子，别怪哥几个下手太狠，有人给我们打了招呼，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你，给你长点儿记性，最好能在医院躺两个星期，弄个伤残退休。”
络腮胡子的话，让郑凯心头猛然一震。
当这几个男警察进门的时候，郑凯就已经预感到了他们来的目的，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高官直接打了招呼，怪不得连所长都给收买了。
以刘海峰这个愣头青的能力，搞搞陷害阴谋还可以，要说把整个派出所都搞定，那是绝对没有这个实力的！
有这个能力的，唯一一个人就只能是刘江。
刘江当年从过政，因为生活作风不检点和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的问题才退了下来，混进了商场，不过他在市里资历深厚，人脉广得很，真要干点儿见不得人的勾当，背地里找老朋友打声招呼是肯定可以的。
只是，郑凯还不知道这个亲自给派出所打电话的领导到底是谁。这种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要是我既不想伤残也不想退休呢？”郑凯扫了一眼四人，对方虽然气势汹汹，不过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那就只好让我们送你一程了！”话音落下的同时，几个警察已经围了过来。
“哎，等等！”
最前面的几个警察正要动手，被络腮胡子叫住了。
“拿东西罩上了再动手，这样看不出来外伤，总不能让外面的人说我们城南派出所暴力逼供，殴打犯罪嫌疑人吧？那样所长也没法儿向上面交待。”络腮胡子奸笑着，把自己的警服脱了下来，扔给那几个警察。
“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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