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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加上整只老虎也卖了不少钱。
于是在银子面前,不少人的嫉妒之心跳动了起来。
老白家的几百两银子,确实应该拿出来分一分才对。
“尤麻子的话说的再理。”
“就是,那匾额功劳咱们不争,银子总该分一分吧。”
这议论声不是神树村人发出的,而是跟着韩家壮声势的下山村人发出的。
不得不说这话暗和部分神树村人的嫉妒心理,只是他们碍着本村人面子,不好意思当着老白家人说而已。
白家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白老太太扫了一眼围观群众,尤其不爽尤麻子的挑拨,她讨厌尤家人,指着尤麻子大声训斥道:“那县衙布告都写的明明白白,参与打虎的每人每天五斤米五斤面!这不是奖励?有本事你也将老虎打死,今儿县令大人赏赐的匾额就会挂你家。我先把话放这里,老虎是我家人打死的,银子是县衙奖的,匾额是县令大人赏的,谁不服谁去县衙鸣冤鼓。”
白老太太的话掷地有声。
瞬间,人群陷入安静。
韩老爹带着儿媳妇又哭了起来。
跟着韩家一起来的一个媳妇,忽然啜泣着说:“我男人被咬伤了腿,那几斤米面管啥用。他说他和你们村的人站在一起,他替你们受了过……”
“我家男人的胳膊被咬掉了肉,和你们村的赵大锤站一起的。”另一个媳妇跟着哭起来,“凭啥受伤的都是我们村的男人,你们村的男人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这时候神树村人坐不住了,啥意思,找了老白家麻烦还不够,还想拉神树村所有人下水。
“啥意思?你们村的人运气不好,就赖我们?”村长媳妇站出来对阵,赵大锤是她儿子,咋地,想讹上他们家,没门。
“就是,就是,你们村的男人受伤是老虎咬的,和我们村的男人有啥关系。”谢春桃跟着一起愤怒地说。
“要不是白大叔和白大哥把老虎捶死了,说不定你们村的人死的更多。你们不感激白家,反倒来闹事。”夏清皮的媳妇郑氏指着对面骂。
神树村人集体愤怒了。
讹老白家不成,就扭头对阵全村人。
赵村长气的脸色铁青。
小福圆走向前,拉了拉赵村长的手,挥了挥拳头,奶凶奶凶的说:“赵伯伯,讹人,骗钱。”
大家看到一个水灵灵大眼睛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红色衣衫,头上簪两朵蝴蝶花,粉嫩的小脸气的圆鼓鼓。
生气的模样让人越看越爱。
赵村长低下头,摸了摸小福圆的头。
方才那些嫉妒老白家打死老虎有赏银的人,此时心虚了。
他们咋忘了,自己全须全尾的回来全靠沾了小福圆的福。
如果没有小福圆,要么像韩大郎一样被老虎咬死了,要么胳膊腿被咬断。
人哪,就是贪心不足!
咋就忘了面对老虎时的恐慌,宁愿不要赏银也要活着回来。
现在人没事,却又嫉妒白家的赏银了。
“村长,如果这事只扯到我们白家就罢了,听他们意思是扯到咱们村。这事可得好好掰扯,报官吧。”白木板冲赵村长说。
赵村长正有此意,喊来儿子赵大锤,让他带几个人去县衙报官。
韩家人慌了。
赵大锤刚走出村,就喜形于色地跑了回来,嘴里高喊:“刘大人来了,刘大人来了。”
村民:“……”
那么及时的。
县令驻村了?
正疑惑呢,就听到一阵锣鼓喧天声。
隐约传来“恭喜,白家老四中了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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