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
但……一人之家可保,天下之家何为!
当今天子圣明,我死之后,必不能使我妻儿父母流落街头,为乡里恶霸所欺。
他坚定了眼神,竭力让自己抛却这些私利杂念。
他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咬紧牙关,单手扯下了腰间战裙,蒙在了头上,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边。
双脚用力蹬住鳞甲的缝隙。
他重新握住了匕首,牢牢的将其固定,放开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长矛。
抽出了腰间弯刀。
他望着面前那道深深刺入这海怪肉身之中长枪,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裹着白布握紧长刀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登州为山东屏障,自古以来,登州有失则山东不保,山东危则京师震动,昔年唐赛儿以白莲教千人起事,危霍乱山东,竟能使得天下人人自危,便是如此。
自己身为明将,父辈祖上世食君禄,此时国家危难,岂可因一家之私而视天下危难于不顾。
况天子如天之仁,自己怎可怀私心念妻儿而废公事!
想到这里,长刀在手对着面前长矛刺出的伤口便是一顿猛砍。
砍到深处,这怪物扭动的便愈发癫狂了起来。
“吼!!!”
海怪拼命的摇晃着长颈,希望能将此物从脖子上晃下,但很可惜,于辖正攀附在他脖颈的最底部那处没有甲胄保护的地方。
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淋满了于辖一身。
霎那间从他的身上冒出一阵阵白烟来,他痛苦的嚎叫着,呼喊着母亲父亲妻子的名字。
然后继续疯狂的一手抓着匕首继续的挥刀砍去。
他的皮肤已经出现了裂痕,满是碳化后焦黑的痕迹。
但纵然奋力的挥砍,砍出来的那道半米长的伤口对于这巨怪而言不过也只是堪堪砍透了表皮和一层薄薄的血肉罢了。
腰刀的长度着实有限,于辖顶下决心,他已然抱定了死志。
他放开了匕首,拨开了那巨怪表皮的伤口处,望着迎着那迎面而来的血柱,怒吼一声,放下所有的念想,咬牙钻入了眼前这道巨大的,满是腐蚀性液体的血肉溶洞之中。
眼前的海怪彻底的癫狂了起来!
它赤红着眼睛,在愤怒的摧毁了一段登州城的城墙后,这战无不胜的巨兽,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城区中的几十万血食。
巨大的痛苦让它完全将鲛人们希望抓捕更多凡人充实它们牧群的想法抛之脑后。
它仰天怒吼然后愤尔下坠。
最后化为了一声悲哀的嚎叫,大股血液顿时如奔流一般从它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它三十米高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那宛如地震一般巨大的声响宛如巨龙陨落。
那血液从它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喷出数十米高,宛若巨浪一般,背后的那些鲛人祭祀暗道不妙。
但为时已晚。
它最后张开的獠牙对准了登州城内一对逃难的母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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