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务部？”
尽管电话那头的人忙于查看他刚才说的代码，但小丹尼却很有耐心，并没有挂断电话。
反正他已经通过绕过电信公司认证，将自己搭接的手机号改造成了永久免费的，他可不担心电话费的问题。
好半天之后，电话那边才有一个闷声回复了他。
“好吧，看样子你确实走了狗屎运...我的扫描还没有动静，大概是方向偏了点...这次算你赢了。”
“哦，直说吧！兄弟，你的脑子不行，知道吗，是脑子！脑图不对，那就什么都不对。”
“闭嘴，我以为你打电话过来是和我商量的。”
“是啊，是在商量...前几天‘滚筒’他们攻击了菲律宾的政府，可惜压根没什么人关注。咱们得搞个大的。”
“但我们上次攻击司法部用的漏洞被他们发现了，后来他们修补过了应用层协议。”
“没关系，这次我们换一个，用xss跨站脚本。”
对面沉默了一下，算是答应了。
“好吧，司法部...这样倒也名正言顺，最好再鼓动几个外围的蠢货给我们打打掩护。呃哦...该死，小丹尼，你还有钱吗？”
小丹尼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不多了兄弟...你不是已经戒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特么的只是饿了！我冰箱里的意面已经吃完了，你那里还有东西吃吗？”
“还有几个剩的达美乐披萨，我上次帮他们订单系统捉虫换来的...如果你想要就来拿。我再带你去附近超市拿几只剩下的鸡，当然是免费的，反正我们不拿，他们也会把它扔了。”
“鸡？算了吧，我已经吃了差不多块半年的鸡，我现在只想吃一块血淋淋的，滴着油脂和黑椒酱的牛肉！”野马咆哮道。
和一般人想象中的不同，黑客这个职业其实真的不是传言中那样的有钱。
尽管他们干的都是“技术活”，但由于上不得台面的原因，很多时候他们并不敢去和上一般，去入侵银行和大公司金库。只能打打法律的擦边球，或者去做点别人做不了的私活赚点生活费。
尤其是美国，尽管这里可以买到很多特殊的黑客设备，但由于器材消费也高的关系，黑客赚得其实远远少于软件工程师，甚至也就美国平均工薪阶层收入的一半多点。当然如果考虑到他们的工作时长和生活中的小便利，黑客赚钱的“性价比”还是挺高的。
很多职业黑客都受不了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最后接受了招安，成为了网络安全公司的“渗透压力测试员”，或者干脆自己当起了正牌软件设计师，成功上岸洗白，只在偶尔闲暇之余登录下黑客论坛，学一点新知识。
所以即便是才高八斗的黑客，小丹尼依然要为钱的事伤脑筋。
“...干完这票后，我们再去找点活干吧！”
“...好兄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们不能这样，明白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确定自己是正义的。”
电话那边，“野马”的声音突然变得欢快了起来。
“正义？对！我当然确定，绝对是正义的。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有人居然在通过加密货币洗钱！”
小丹尼很响地“哇哦”了一声。
“我们得想办法向外界兜出这件事，然后收一笔手续费...一小笔就行。”野马恳求说。
“等等，兄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小丹尼还算是知道轻重，“这可和我们把uber打车账户改成永久免费这种小事完全不同，那帮家伙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呃，我们可以把资料给警察。”
“得了吧，那帮蠢货不可能看得懂我们的工作方式，而且非法得来的证据也不能上法庭，再说我也不想暴露我的脑图。”小丹尼嗤之以鼻。
“那怎么办？”
“跟踪一下...试试看有哪些人参与了，如果安全的话，我们悄悄捞一点点问题不大。”
小丹尼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诱惑，决定也参与进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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