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为什么要闹事呢？外国人真是不可理喻。”经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听了这话，秀则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眼生得很啊，是本地人吗？”他问。
经理忙不迭地回答：“是，我是前年由大姐招进来的，一直以来承蒙栽培了...”
对哦，差点忘了，日本还有女儿在父亲节给父亲搓背的传统习俗。
有时看日本电视节目，里面偶尔还会曝出xx艺人20多岁后依然和父亲共浴的事，不过这基本都是在博人眼球。
这个习俗在如今的日本人眼里已经属于陋习，一个日本人受过教育的程度越高就越不认同，并且在都市圈里已经基本被淘汰。但在某些地方尤其是乡下，这个习俗依然顽固地保留着。
眼前这个大概就是例子了。
“总之，别怕接待外国人。接下来的几年恐怕来这里旅游的外国人会翻好几倍，如果不接纳外国人，这笔钱就全没了。”秀则说。
“嗨依！”
“另外，你这里有没有人气比较高的，又想要从良的人？”秀则又多问了一句。
经理立刻站直了身：“断无可能，绝对没有！”
见他这个样子，秀则便明白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很明显，如果一个管风俗街的小弟连自己旗下的头牌都控制不住，那这个小弟无疑是不合格的，对方会想多也是在所难免。
“...我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是真的有用！”他打断了对方的胡思乱想，“我们才到这里两年，这里应该都是新招的人，想要从良的应该还不多，有些规矩就得从现在开始立起来。”
“您的意思是？”
“增加一项服务，让她们学会推销本地的水果、蔬菜...”
话说到一半，秀则便看到经理面色古怪。
“怎么了？”他问。
经理立刻道歉：“没有什么。”
“说实话，你似乎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秀则问。
经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确认秀则没有生气后才敢开口：“您应该要说的是本会在东京做的那些事吧？让那些人转业做土特产销售？”
“有问题？”秀则问。
“这个...说是问题也不对，可是，就是那个...”经理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秀则心说果然有问题。
“直说无妨，我们又不是山口山组那些只讲面子的家伙。”他对经理说。
经理想了一下，终于还是横下了一条心。
“在下就直说了...您在东京招到的那些都是些比较开放的年轻女人，她们本来就对抛头露面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所以在收入下降后换一份工作也是可以接受的。”
“哦，这里有什么不同吗？”秀则奇道。
“确实有些不一样。啊，在下这么说绝不是不给您面子，在您将旅行团引入这里之前，我们这边专门从事风俗行业的女人并不多，她们大多都是趁丈夫不在家时出来‘打工’的...”
“然后呢？”
“所以，她们都非常害怕会被熟人认出来。很多家庭主妇都是在金泽生活，然后下午坐新干线松市打工；而七尾市的风俗女，会坐车去能美市工作。而且接客时都要浓妆艳抹，生怕被亲友熟人认出来...就是这样。”
秀则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些风俗女并不想要出名，而且绝对不会同意抛头露面。”
经理连忙再次鞠躬：“嗨依！石川县这种小地方真是让您感到困扰了！”
“哪里，你的劝谏让我们避免了一场损失，这很好。”
秀则决定赞许他两句，反正又不要钱。
“多谢您的嘉奖！”
真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秀则心说。
他突然想起某些法学著作中，关于“自然法”、“成文法”和“习惯法”的论述了，尽管某些人对某些地方习俗比如“抢婚”、“跪死坟”之类的看不惯，可在某些情况下，由于法律的多元性，地方民族风俗依然需要得到尊重。
慢慢来吧，从幼稚园开始教起，等下一代起来后，应该思想就会有所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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