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鱼_月色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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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晓得了……”

  千户大人道:“杀不掉的人?”

  白衣教徒这回闭紧了嘴巴。

  徐客洲也不急,气定神闲地从盘子里拿了颗苹果吃:“你从前听说过他吗?那个白鱼。”

  白衣教内不以真名相称,防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白鱼’想必是个代号。北边道上从没有过这号人物,还得托人往南直隶问问。

  “人家都说,伊从没失过手……我只……”

  “诶——”他嚼着水果打断他,“等等,既这么说,为什么这次也派了他来?那俩开当铺的不会武功,应该很轻松就能解决掉了,杀鸡焉用牛刀呀?”

  这事发生得突然,就算他们总坛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从苏州赶到京城最少也要半个月时间,白鱼再能耐,背上又没长翅膀子,还能独自个儿飞过来不成?

  除非他当时恰好就在附近。

  “我……我不晓得……”

  说话间手起钳落,才刚长出的脚趾甲又叫人连根拔起,人犯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不住地呻吟嘶气,蜷在那里浑身发抖。

  “北京城里有你们想杀但杀不掉的人,”千户大人噗地吐掉半个苹果核,“这倒是值得好好猜猜了。”

  一连下了两场大雪,整座京城像被戴了一顶白貂绒的帽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又冷又冻,早上出门不灌两碗热汤,那脸都僵得发紫。考试当天李持盈打了两个喷嚏,桃枝立刻给她耳罩子、暖手笼全副武装,怀里还放了个手炉,脚上蹬着棉靴,一副要进山打虎的架势,把个晖哥儿乐得不轻。

  他这阵子没睡好,到现在眼圈都是青的,笑话起她来一点不心虚:“至于吗?裹得跟熊瞎子似的,叁弟都不这么穿。”

  入冬后她脸上、嘴上常会皴裂,北地的妖风真不是吹的,一刻不擦东西就觉得水分被抽走,自己成了躺在金字塔里的千年老干尸,是以这阵子唇上、两颊总是亮晶晶粉油油,说话时反光反得厉害:“至于,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我南边来的土包子,可不敢跟叁爷比。”

  难得听见她这样说自己,晖哥儿抱着肚皮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这话你到爹爹跟前说去,他也怕冷怕得厉害!”

  话没说完就见李沅裹着一件狐狸皮斗篷钻出来,父女俩打扮得一般无二,都圆滚滚毛乎乎,晖哥儿憋笑憋得满脸通红,问完安就脚底抹油般爬进车里,李持盈只得跟上。

  最近李沅不常在家,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打过更才回来,她没问他一大清早做什么去,一来便宜女儿当了没几个月,俩人没熟到那份上,张不开这个嘴;二来李沅身上挂着户部侍郎的衔,做过财务的都知道,年底是最忙的时候,又要对账做表又要审核来年的预算,恨不能打个地铺睡在衙门里,她就不去讨他的烦了。

  “昨儿夜里下了雪,路上滑,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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