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陡峭,想爬上去十分不易。再加上泥土松动,危险性极高。
“大人,翻过这座山,再前行五里,就是鹰嘴山了。”
“好,那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明天一早再动身。”
之后便是听周恕安排,搭锅的搭锅,生火的生火。野外的枯枝都潮了,柴火还是从家里背出来的。
拿出酒囊,一人两口驱了寒气,锅里的水差不多就烧开了。拿出食材,肉干笋干菌干通通往里,白面揉成面疙瘩,混合着煮上一大锅,一人一大碗填饱肚子,便围着火堆聊起天来。
锅里坐着水,酒囊扔在里面,用热水温着。酒香溢散,光是闻闻都有些醉了。
“想不到赵大宝是那样的人,去年他家大双丢了,几乎村里只要走得动道儿的,都去帮忙找,没想到他现在反而跟拐子串通一气,把主意打到咱们自己村里人头上来了。”
一位村民挑起话头,立马有人附和。
“可不是嘛,他家里穷,有个药罐子媳妇儿拖着,也没法子去外面做工。你说咱们村儿,谁没给他家送过粮面?居然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这次回去,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宫凌霄在一旁靠着树闭目养神,听大家说了一阵,忽然睁眼问道:“赵大宝家丢孩子,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去年……哦,现在应该说前年了。农忙的时候吧,大伙儿都下地了,听到赵家媳妇儿在哭,说是孩子在院子玩儿呢,烧锅开水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村里常丢小孩吗?”
“我们村还好,自从赵大宝家大双丢了,自家都把孩子看得严,邻村倒是常听到说谁家又丢孩子了。”
“还有丢媳妇儿的呢?”有人抢话,引起一阵哄笑。
“去。”那人啐了一口,回头向宫凌霄告罪:“大人莫听他胡说,丢媳妇儿那个,是那女人不守妇道,自己跟着野男人跑了的。”
话题一转,从丢孩子聊到谁家媳妇儿浪谁家媳妇儿彪。男人堆里的话题,总是围着女人打转。
宫凌霄仰头望着稀稀拉拉的星子,听到那句彪,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苏扶瑶张牙舞爪的样子。
环境背景却都是在落云宫。初来乍到的她,像一只容易炸毛的刺猬,竖起尖锐的刺,装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在小巫山秋猎,他见过她最惊慌无助的样子,可是后来发生变故,她又像个勇士一样护在他身边。
彪,如果作为一个褒义词,应该就是苏扶瑶那样吧!
“公子!”
周恕把温好的酒递过来,顺势坐在他旁边。
“公子在想苏姑娘了?”周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半开玩笑。
“很明显吗?”
宫凌霄嘴角不自觉扬起。众所周知的事,也没什么好否认的。
“这种笑容,如果不是想苏姑娘,而且在想蔺……蔺大哥,那可就吓人了。”
宫凌霄笑而不语,喝过两口酒,又递回给他。
周恕又问:“公子想过,要回去吗?”
回?
“哪儿?”
周恕意有所指:“那个地方。”
宫凌霄瞬间会意:“一无亲朋二无好友,还回去做什么?”
周恕有些惊讶:“难道公子就没想过……那个位子?”
这些将领都不知道宫凌霄遭难的真正原因,只以为他是皇位之争的落败者。
宫凌霄明确回复:“从来没想过。有了就有了,丢了也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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