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你可别乱来,上头说过了,不能出洞,若敢违逆,令法处置。”一男子靠着过道小憩,听了这话幽幽睁眼。他也穿了一身黑色,头上罩着黑巾。也许是头太大,黑巾没罩住的地方泛着亮光露出戒疤,竟是个光头和尚。
“知道知道。”男子讪讪一笑。“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明德大师也太紧张了。”
“不是紧张,就是提醒你一下。”明德和尚站起身来,掸落身上的灰,大步往山洞深处走去。
待脚步声远到听不见了,最开始说话的男人面色一转,忿忿的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了。”
“行啦行啦!”同伴过来安抚他。“主上本来就器重清灵寺那群和尚,谁让那些关键的事都是人家操持的呢?”
“可清灵寺已经暴露了,不是也跟咱们一样缩到这洞里来了嘛,狂什么狂?”男子还是不服气。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有本事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夺了哪个庙,继续替主上办大事。这铜川城别的没有,大大小小的庙宇可还少?”
“哼,就作孽吧,我看菩萨报不报应在他身上。”男子一耸鼻子,还是愤怒难消。
却没有人再说话。
夜深了,外面的猎户们吃饱喝足,留下几堆火驱赶野兽,便各自入帐休息。
一夜太平。
第二天一早,外面就开始忙活起来。各自领了任务,几人带着货进城换钱,其余人继续打猎,留下两个看守营地,防止野兽偷袭。
王猎户带着傻小子样的兰清,也来得早。看到营地四周散布的毛血,就知道他们昨天肯定收获不少。
王猎户的心也跟着滴血。虽然雁回山不是他的山头,但之前只有他一个人来此打猎,跟自家山头没什么区别。可如今来了这么一伙人,在这块肥肉上拽了一大块去,叫他怎能不肉疼?
但肉疼归肉疼,干不过也是事实。
“哟,大哥今天来得早啊!”看到王猎户,留守营地的其中一人主动上前招呼。
另一人也过来了。“这是你儿子吧?模样长得不错啊,就是怎么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粗人说话都是这般直来直去,王猎户倒也不生气。解释了一下,就告了辞往深山里去。
打猎的,是老天爷赏口饭吃,各自凭本事,也没什么冲突。
王猎户与兰清分头收猎,不忘叮嘱他认清楚陷阱,别错收了别人陷阱里的东西。
兰清傻愣愣的应声好,慢慢消失在树影后。
“这个傻小子。”王猎户笑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却不知,这个傻子在转身的一瞬,已是另一番神情。
不知道他们进展得顺利不顺利,得想办法问问才行。
不远处传来动静,兰清故意往那边走去,嘴里呢喃着:“在哪儿呢?都在哪儿呢?小兔兔在哪儿……”
“嘿,傻子。”两个裹兽皮的汉子走过来。
兰清一愣,竟没认出是谁。望了半晌,不禁又是一惊。
这是……公子?
满下巴的络腮胡子,头发蓬乱如鸟窝一般。面色黝黑,差不多跟眼珠子是一个色。
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上打的暗语,兰清实在认不出来。怪不得前日见面时,兰清没看到宫凌霄。
扮成这样,看到也不见得认得出。
“我不是傻子!”兰清装作不服气,含着舌头说话。
“我就是喊一声傻子,说是叫你了吗?”宫凌霄继续打暗语。
山里的哨卫,都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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