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剩下的都是些泥腿子”
李魁轻蔑道。
这几个月来,他见过太多胆怯流民了那些百姓再多,也不过是一群温顺、就知道逃的胆小兔子。
肖家岭战败后,他是怎样一人重新聚拢了上万人?
就靠一个狠字!
他既可以单枪匹马慑住十余人,也可以带着这十来个人杀进某村后,骇的全村无一人敢反抗,任由他劫掠奸淫。
再者,此时还跟在他身旁的儿郎,无一不是凶悍狡猾之辈,不然也不会在吃了败仗后还能随他突围流窜至此。
在李魁眼里,他和儿郎是虎,百姓是羊。
羊再多,也不会让虎害怕。
“儿郎们,抓紧歇息片刻。待子时他们熟睡,咱们便摸过去杀了狗官军。这么多粮食、牲口,足够咱们再找个山头立寨了!”
“好,听大哥的!”
子时初。
万籁俱寂,偶有三两声半死不活的秋虫鸣叫。
运送粮草小队中的民壮大多已进入梦乡,老孟和属下则分成两拨,轮流守夜。
篝火已暗淡,微风吹拂下,烧成炭块的木柴忽明忽暗。
莹莹照亮方圆一两尺
史小五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睁着眼睛仰望漫天星斗,毫无睡意。
他们兄弟七人,大的已三十,小的才十八,却一个成了婚的都没有。
把老娘急得整日茶饭不思,水患后,阴差阴错跟了陈都统,本以为凭一身本事能闯出个富贵。
不想,却依旧作了牛马使唤。
这救命的恩情得报,史小五想,兄弟几人给陈小哥使唤几年,待还了恩情、再等老娘百年之后,大不了上山落草,这穷苦日子,他算是过够了。
陈小哥是蔡州的官,往后俺们兄弟几人大不了不在蔡州地界落草便是了。
“老五东边,水漫了。”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大哥轻唤一声,史小五顿时一警。
以前,史家兄弟业余时间兼职做过淮水上的没本买卖,‘水漫了’这句切口,意为:有人杀过来了。
史小五不动声色,仿似睡熟一般翻了个身,脸的朝向刚好是大哥说的水漫了的‘东边’。
果然,月色中,一群人手提朴刀、正猫腰往这边摸来。
对方非常机警,一旦看到有巡逻军士,便会矮身藏进草丛中。
侧身躺着的史小五眼睁睁看着对方犹如捉迷藏一般,不禁一乐,伸脚轻轻在身旁的史小七屁股上踢了踢,“老七,醒醒,有朋友来了.”
“五哥,我早醒了。”史小七闭着眼,仰面朝天,嘴唇翕合道。
来人已靠近至二三十步,似乎是准备先对老孟等官军下手。
几息后,借着粮车的掩护,终于摸进了临时营地内部
史大郎还想等对方再深入一些再示警,史小五却忍不住了,只见他悄然起身,抓起梢棒便矮身跟了上去。
“兄弟.”
“嘘!”
一喽听见有人开口,赶忙扭头瞪了一眼同样猫着腰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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