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秦无庸当出头鸟，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如若他们两败俱伤，往后，咱们这整个江湖，全部都要仰仗向掌门了。”
沐幽月听着这里头愉快的谈话声。
也被逗笑了。
想什么呢？
两败俱伤？
她和师父明明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好吗？
不过转头想想，还挺自豪的。
能让这么多所谓的‘名门正派’惦记上，她沐幽月还挺出息。
里头愉快的谈话结束后，有四个身份不菲的男子从里面走出。
看模样是其他门派的掌门。
他们走后，万华派护法姜绮的声音传来，“掌门，那几位掌门，不知可不可靠。”
“不重要了。”
“掌门，我总是有些担心，我们此番之举，是不是太冒险了？毕竟赤血山和寒光派，与我们无冤无……”
“绮儿。”
“你忘了当初，被人卖到花楼时，拼命反抗又绝望的感觉了吗？”
“人啊，永远要往上走，但也不要忘了曾经作为蝼蚁时，受到的屈辱和痛苦。”
“只有站在顶峰，才不会有人敢轻视你。”
姜绮抿唇，对向昭严的话，竟有些不敢苟同。
是，当初她家境贫寒，一度被卖到了花楼，老鸨拼命让她接客，她拼命反抗，被拳打脚踢已是家常便饭的事。
有一日，她趁乱逃到大街上，被花楼的人抓到，将她打的奄奄一息时，临危关头，是向昭严救了她。
向昭严既是掌门，也是她的恩师。
是她心里无比敬重的人。
她不知道师父的过去，但是师父总和她说，不要忘记过去的痛苦，那是一生的耻辱。
可是……
如今师父的所作所为……
寒光派远离江湖纷争，师父偏要他们卷进来，寒光派何错之有？
但师父的话，她不敢忤逆。
“是，师父，我明白了。”
“你先出去吧。”
姜绮出了门，往自己的院里走去。
屋内。
向昭严喝了口茶，回忆起了往昔。
在封刀寨的日子里，他一个不起眼的伙夫，受尽冷眼。
他时常在想，凭什么他就只能是个卑微的伙夫，李倾兰一介女流，又凭什么能踩在他的头上。
好在啊。
都过去了。
他向昭严只会过得越来越好，没人会知道他曾经那段如蝼蚁的岁月。
向昭严渐渐笑出了声。
蓦地。
屋内原本敞亮的烛火，尽数熄灭。
向昭严一顿。
眼前忽的有一道黑影划过。
黑暗中，他感觉身后凉飕飕的，有冰凉的气息在逐渐靠近自己。
他猛地回头，虽然一片漆黑，可也感觉到，屋内没有其他人。
寒意还在从四面八方涌来。
向昭严准备去点烛火时，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眼前，‘唰’的一下，露出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向昭严一慌，连忙后退，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身体跟着趔趄一下。
眼前的鬼影越来越多。
变化出了无数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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