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大动。
她谗得不行,拖了碗过去,先喝汤,整个人立刻服帖了。
他看她那样,也跟着吃起来。
两个人,穿着随便,坐在简陋的房间里,吃着味道只能说还行的白面条,隔着热气看对方堕入红尘沾满欲、望的脸。
贺云舒忍不住想起以前,刚进方家的时候,事事小心,处处在意,空着手看工人做饭和打扫卫生也会手足无措。她总想做点什么来表现自己,结果处处显得尴尬别扭,那滋味恍若隔世。陷入绝望中后,一边渴望能和方洲无话不谈吗,一边又觉得永远都不可能。
谁能想到会,现在居然坐一起嗦面条了呢?
贺云舒忍不住笑了一下。
方洲伸手摸摸她的脸,说起今天的安排——吃完早饭,去县医院换药;换药回来,送她去办公室上班。
贺云舒以为他就该走了,不想人又说起海城的事来。
赵立夏一大早打了电话来道别,说要出国一段时间。不是度假,也不是旅游,是为了避翟智诚。那小王八蛋舍了平城的项目,拉着人和钱去海城,铺了一个大摊子。不想翟二早早张了巨口等着,很不客气地将他套进去。翟智诚现在钱也光了,人也散得差不多了,还带累了好些跟他一起干的人,满心邪火没处发。
她听着听着,将自己吃不下去的肉片放他碗里,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平城?”
“我跟你说事,你这么不耐烦听?”他略有点不满。
不是不耐烦,是觉得没必要巨细靡遗。
方洲随口吃了肉,翻出app里收藏的房屋信息递给她看,“你选几套中意的房子,我现场去看,给你拍视频。”
这办法好,免了她的奔波。
贺云舒和方洲恢复身体关系后,生活确实变得不太一样了。
同事大姐显然将她那个帅气逼人的前夫广为宣传了一下,大家看她都不一样了。
大姐问她怎么不多休息,跟前夫聊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复婚,顺便关心一下为什么会离婚。
贺云舒敷衍着说性格不合,吵架吵翻了,一气之下去领了证,引起一阵唏嘘。
这还算好。
母亲居然从方洲那边得了她受伤的消息,一连几个电话追过来,要她必须请假休息。
贺云舒好不容易挣了许多的印象分,眼见手上的项目也要出成绩了,怎么能让家人搅合?
她不愿意,态度坚定地叫父亲把母亲弄走,或者出钱让她和崔阿姨去旅游。
提起崔阿姨,母亲怪怪道,“她这一阵有点奇怪,对着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好几次问起你,说你当真就和方洲彻底断了?我说婚都离一年多了,还能怎么样?真是想不通。”
贺云舒倒是有点能想通,她道,“你不是说关浩那边做项目,崔阿姨有投钱吗?后来关浩去海城发展,对不对?我听人说,海城那边仿佛有点问题,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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