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甘州黄酒名扬天下，回来时记得带两壶。”/p
秦无衣笑，笑意同样豪情万丈，落在聂牧谣的眼里变成无奈的黯然，手缓缓松开门沿，羽生白哉搀扶她来到下山雪径的松林前，她想与秦无衣和顾洛雪话别，却不敢说出口，怕话语从了最后的诀别，默默矗立在凛冽的寒风中，直至他们远去的背影在视线中变成黑点，最终消失在漫天风雪中。/p
“你与他生死之交，明知道他去送死，你还为他壮行？”聂牧谣瞪着羽生白哉愤愤不平问道，“他们若一去不归，你其心可安？”/p
“不归便不归。”羽生白哉脸色不知何故，比聂牧谣还要苍白，靠在松树上缓缓坐下，眺望着远方说道。/p
“你……”/p
“你与他何尝不也是生死之交，如果身中妖毒的是他呢？”羽生白哉声音虚弱无力，若有所思说道，“即便明知前路刀山火海，你亦然会前往取天尘花，我劝不住你何必要去劝他，人生在世，总会遇到某个人值得自己心甘情愿去付出。”/p
聂牧谣被羽生白哉的话触动，直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为羽生白哉挡下致命一击，她本就不是冲动的人，而那刹那，竟然为一个相识不久的人赌上性命，她能体会羽生白哉说的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后悔甚至不问生死。/p
聂牧谣想到这里有些疑惑，转身看向坐在松下的羽生白哉，这才发现他面无血色，看上去比自己还要虚弱：“你怎么了？”/p
“没什么。”羽生白哉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可能是连日奔波有些累。”/p
聂牧谣声音缓和许多：“听薛娘说，你最先喝下毒药，并执意要去取天尘花。”/p
“你因我而中妖毒，取天尘花为你解毒，白哉责无旁贷，只是我与他有约在先，我需留下护你周全。”/p
“有约在先？”聂牧谣蹙眉不解，“你与他什么时候的约定，为何我不知道？”/p
“很久以前了……”羽生白哉神色有些落寞。/p
聂牧谣越听越吃惊：“我，我们之前认识？”/p
羽生白哉好似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闭口不再继续说下去：“风雪太大，你又重病在身，若再感染风寒恐会加重病症，还是先回去吧。”/p
聂牧谣何等精明，看出他有所隐瞒：“薛修缘说我时日无多，牧谣尚有一事不明，不想走的不明不白，你能否告知一二。”/p
“白哉重诺，答应过朋友的事必定兑现，你想知道什么，白哉都能知无不言，但如若是不能说的，还请见谅。”/p
“你不能说的事我不逼你。”/p
“你想知道什么？”/p
聂牧谣坐到他身旁，病态的娇美中透着狡黠的笑意：“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p
“我是调露二年入唐，与大使一同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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