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个月,殷东佑的第一个孩子便能出生了。
白鸽飞落在尉迟容兮肩头,惊得宫婢急声道:“娘娘小心!”
“嘘。”
尉迟容兮摇头,她抓住了白鸽,对宫婢道:“柳儿,外面看着。”
宫婢柳儿是她在燕翎军中的副将,她已经许久没有看见皇后如此凝重的表情,当看清楚信囊上的徽号,柳儿知道,她能做的便是听命行事。
“终是该我了。”尉迟容兮轻轻一叹,从白鸽的信囊中取出了军令。
依计行事。
四个字看似简单,却让尉迟容兮觉得森森地发寒。
她将写有军令的纸条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撕了个粉碎,将碎纸全部抛入了池中——池水微晃,晃起数圈涟漪,模糊了池中的倒影。
碎纸渐渐被池水浸湿,直到墨汁晕开,再也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尉迟容兮轻抚隆起的小腹,呆呆地看着池中的倒影,思绪回到了她初见她的那个夜晚。
第64章尉迟容兮
年宛娘还没跨入营帐,十三岁的尉迟容兮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师父!”她放下兵书,连忙迎了出来,瞧见受伤之人不是师父,尉迟容兮悄然松了一口气——
师父怀中抱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小姑娘,她脸色煞白,已然昏死过去。
年宛娘将小姑娘放下,没有多言,召了医官过来,下了严令,“医不好他,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医官瑟瑟发抖,只能拼尽全力地医治这个小姑娘。
尉迟容兮凑上前来,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苍白小姑娘,小声问道:“师父,她是谁?”
“一个犯事官员的小女儿,姓谢,名南烟。”年宛娘沉声说完,静静地看着尉迟容兮,“从今日开始,她就是你的师妹了。”
尉迟容兮又惊又喜,年宛娘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趴在床边,看着医官一针一针地将她的伤口缝起,不禁蹙紧了眉心。她长那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重的伤,她越看越心疼,悄悄地牵住了小南烟的手。
小南烟疼得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痛嘶着,小手不禁握紧了尉迟容兮的手,喃喃道:“姐姐……烟烟疼……好疼……疼……”
尉迟容兮眸光一沉,她着急地看向年宛娘,“师父,她姐姐呢?”
年宛娘冷笑道:“跑了。”
“不要她了么?”尉迟容兮的心悬了起来,怎么舍得?
年宛娘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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